领悟心灵点滴,我们是时间的路途中的游者,或是欢笑,或是悲哀,或是欣喜,或是疲惫,有过希望,经历过惨淡,甚至有过一两次轻生的念头,然而在最后究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
在《心灵点滴》中我们认识了帕奇,一个从曾经有自杀的精神病患者通过不断努力成为了医生的“年轻人”。很难想像一个一直想要自杀的人在经历了帮助同寝室的室友打妄想中的“松鼠”后竟能够放下自己的痛苦,帕奇感受到帮助人的快乐,同时治愈了自己的玻两年的努力他成为一个医科大一的学生,用了许多怪异的方法来温暖病人。面对院长的责难他没有过多的理会,他成为一个最不靠谱学习成绩却最好的学生。面对得了绝症的比尔他通过努力使比尔不再过分的排斥死亡,想到他扮成天使的样子我就觉得我们在死亡的面前其实是渺小的,那有何来恐惧,恐惧也改变步了什么,徒增烦恼罢了。对他最爱的女子他用了许多方法来证明自己,带领他的爱人朋友开始创立一个可以真正救人的小医所,与爱人终于有了好结果却又遭受到女友被心理患者杀害的结局,残酷的现实使得帕奇打算放下一切努力想要自杀,但当来到悬崖旁边时他看到飞来的蝴蝶他就想开了,回到学校面对学校院长的再次责难勒令退学,他提起了公诉,最终胜利了,在两年后顺利毕业。在毕业典礼上他有再次娱乐了大家。后来呢,他终于将他的医所扩大成医院了。
我很是佩服他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热心、乐观、能够幽默大家的人,对于这样的人生我其实是很向往的,奉献他人娱乐自己,像这种很有魄力的事情我本人觉得能做上一件就很了不起了,所以我在很用心的在学习怎么与人相处,怎么帮助他人,让他人快乐。这不只是来源一个作为心理医生的责任感,最根源来自对社会的感情,所以希望更多的人能以医者仁心来对待他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个来自生活的故事。主人公曾在年少的时候因为患有忧郁症而住进了精神疗养院,在出院后,他就立志要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在经过自己的努力之后,他考进了医学院。与当时其他的医生不同,他非常反对传统医学界那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思想。相反,他相信,欢笑、与病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出方。在面对审官的质问,他人的质疑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处事方法,而在他面对审官的时候说了一句令我十分感动的话,他说:“我们应该和伟大的护士们建立友谊,她们可以教你,她们每天与人相处,她们来回于血与屎之间,她们有丰富的知识,而那些人性尚存、受你们尊敬的教授们亦如此,分担她们的同情,用它来感染别人。”
在这句话中,我感受到了一名医生对护士的敬重,对护士这一个群体的尊重和肯定与支持。在很多医生,甚至是病人的眼中,护士的工作似乎并不是十分的重要,甚至以为护士也只是医生的跟班,要做的工作只是执行医生的遗嘱而已。而事实上,真的是这样的吗?护士的工作就不是很重要的了吗?护士只是在执行医嘱而已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还要护士?直接只要护工就好了啊!事实上,在一个病人的治疗过程之中,如果没有了护士贴心的服务,细心的关怀,每一个患者都不可能顺利的康复,这不是在夸大了护士的作用,而是在阐明一个被很多人所忽略的事实。在一个病人进行治疗的时候,医生的遗嘱的确是基础,而护士的工作就是建立在这么一个基础上,但这并不代表护士的工作就那么简单。
因为,护士是医生医嘱的执行者。如果没有了护士,医生的医嘱也只能是一个“空头的支票”,无法实现其治疗。我想,这个也许就是护士存在的意义了。一个和医生一样相辅相成的存在。医生为病人提供了治疗的方案,而护士就去关怀每一个病人,用欢笑、关爱,去贴心的保护他们,让他们的身体在照顾下慢慢的康复,重获健康。然而,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依然以为护士也仅仅是一个跟班而已。对于这个事实,我们也只能感叹生活的无奈。而此同时,我也深深地意识到我们自己到底应该做什么,到底应该怎么去做了。
昨晚在《医事法》的课上看完了电影《心灵点滴》,感慨万千,一夜难眠。
曾几何时,我也是非常同情患者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样冷漠呢?记得实习的时候,我和闺蜜都曾不止一次为病人死亡而痛哭流涕,闺蜜甚至当时哭得比家属还伤心。而现在如果再看到实习生为病人哭泣,我们只会觉得他们"太幼稚了"。
我研究生读的是神经内科,病房里大部分病人是脑梗塞,我每天去看他们时都要进行神经系统查体,然后指导他们进行康复训练。我印象很深的一个病人是个老太太,来的时候大面积脑梗,半身几乎全瘫了,大部分肌肉肌力为0,只有个别的部分还可以微动,肌力为1,不过她的意识是清晰的。这样的病人多数来讲恢复得都不好,因为肌力为0,他们很难用上力,我只能安慰老太太说,剩余活着的脑细胞可能还可以部分代偿这些功能吧,现在最好努力活动这些还可以微动的部分,让它们刺激刺激脑细胞。而让我惊奇的是,没过几天,老太太的脚居然能动了!后来手也微微能动一点,于是我抓住机会每天鼓励她进行功能锻炼,教她锻炼肌力,后来出院的时候,这半身的肌力基本可以达到3-4级,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告诉她,后期还需要长期的锻炼,想站起来还是有希望的,她和家属走的时候都非常开心。后来再遇到大面积脑梗的病人,我都以这个老太太为例,鼓励他们。还有一次,我的一个病人也是脑梗半身不遂,当天来的时候情绪低落,第二天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说着说着就嚎啕大哭起来,护士长听到动静还以为她欺负我就赶紧跑过来看,我赶紧说没事就把门关上了。她主要是觉得自己还年轻,才四十出头就变成了废人;我极力安慰她,说年龄更大的、病情更重的病人都可以通过功能锻炼而恢复得很好,她这么年轻,一定可以恢复自理能力的!后来她通过功能锻炼,出院时是走出病房的,让我非常欣慰!和病人家属吵架的事我也干过,那是一个脑梗塞后遗症期的病人,神志不清,长期卧床,只能靠输液维持生活。每天护士都很头疼给她扎输液,因为长期卧床,她的四肢已经萎缩,血管也越来越细,以至于后来只有一个技术最好的护士可以扎成功了,连护士长都不行。但是由于身体原因,那个护士有一天被调到门诊去了,那里更加清闲适于养病。她走了以后,我这个病人的输液就成了一个最棘手的问题。我于是找家属谈话,希望他同意我们给病人扎一个中心静脉插管,这样每天的输液问题就解决了。但没想到家属不同意,说既然还有人可以扎成功,为什么不继续扎呢,为什么要做这项创伤更大的操作呢,人员调动是你们的问题,我不管!于是我和那个家属大吵一架,回到办公室还哭了半天。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想想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于是又回到病房向家属道歉,并心平气和地商量这件事,没想到家属竟然反过来向我道歉,并痛快地同意了。我开始觉得很委屈,因为真心诚意为病人着想竟然家属会这么不领情,但家属向我道歉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被理解的快乐。
毕业后我来到放射科工作,接触病人的机会不多。离开神经内科的时候,我的导师和师姐师弟们都羡慕我,说我以后再也不用接触病人了,真好。当时的我很惊讶,因为我在研究生阶段从没觉得接触病人有什么痛苦的,我只是觉得常常对他们爱莫能助是最无奈的事。
然而工作之后,我的态度却发生了变化。因为工作中主要面对的是影像资料,即使给病人打电话也只是为了多了解一点病情从而出一份更可靠的报告,我对那些急切想知道结果的病人越来越不耐烦,我总是说,我需要再仔细看看,而且还有上级大夫要看的,现在不能告诉结果,告诉了也不准确。我们还有个岗位是"接诊医师",负责接待来检查的病人,主要是对申请单过于简单的病人补充病史,有时还需要查体,当然顺便就需要向他们解释检查的注意事项、造影剂的危险性等。我在这个岗位工作的时候,发现有很多病人都是带着怒火过来的,甚至有的人把对临床医生的满腔怒火转嫁到我们身上--他们不敢得罪给他们看病的临床医生。病人不容许我们犯错误,甚至对于等待时间过长也怨气很大,有很多病人坚持用别人的名字做检查,导致信息不准确,这样有误诊的危险,也让人不厌其烦......事实上接触病人的时间少了,反倒看到的都是他们的缺点,厌恶情绪激增,对那些只是想多问几句的病人也变得有点不耐烦了。我们的主任总是说,要对病人好一点,她本人对挂她号的病人总是十分客气,看片子比平时要仔细许多。我不知道她是如何保持心情平静的,她对我们永远也不够满意,但对病人却关爱有加,甚至有说有笑。
和我差不多年资的医生如今也多数对病人冷漠了,再也提不起当年的热情。聊天的时候发现,我们工作中多多少少都被病人或家属伤害过,主要是伤心,所以对越来越多的病人失去了信心,不知道哪个人将来就会反咬一口。老公说他现在对病人反倒比研究生的时候要好一点了,因为他越来越发现病人之间的差异,所以对大部分病人都越来越好,真心诚意帮助他们,只有对那些素质比较低的病人保持一定距离;或许这就是一个医生开始成熟的表现吧。
反过来看《心灵点滴》,如果PatchAdams最初的表现只是像我们实习时的那种原始的热情,那么当他深爱的人被病人谋杀后,他还能重新建立起对病人的热情,这简直就是奇迹了。我们都有同情心,我们也都感受过帮助病人的快乐。但怎样能在被病人伤害过之后还继续对他们好,这需要一个心理调整的过程,也需要在实践中找到合适的与病人相处的方式。